「沙苏露」十/月/革/命
*布拉金斯基三兄弟
*两个弟控争夺弟弟的可怕故事x
*十一月七号！
*食用愉快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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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窗台那边传来轻叩窗框的声音：“笃，笃笃笃，笃。”一三一重复三遍。
伊万躺在床上仔细听着，确定暗号正确无误后，爬起来轻手轻脚地跑到窗边——伊利亚正一脸笑地把手肘放在窗台上，从窗玻璃碎掉的那角给伊万递过去一个红色塑料纸包裹的糖块。伊万欢天喜地地接过，剥开糖纸放到嘴里，甜味在口腔内溢开。
伊利亚微笑看着伊万的满足表情：“最近怎么样，小伊万？”“嗯……”伊万舔舔嘴唇，“还和以前一样吧。就是前两天我犯了个错，把染料给洒到白布上——洗不掉啦，于是斯捷潘打了我一顿。”他挽起袖子，把胳膊上的伤展示给伊利亚。红肿的鞭痕一条一条鼓得很高。伊利亚皱着眉头看了看这些伤口：“疼吗？”
“疼。”伊万诚实地点点头，把袖子放下去，“最开始我不敢穿长袖，但现在已经好一些了。”他耸耸肩，低下头看那片红色的半透明糖纸，把它捏得嘎巴响。
沉默片刻，伊利亚开口了：“万尼亚，你喜欢这里吗？”
伊万正将糖纸罩在左眼上，听到这话有些茫然地把它拿了下来。伊利亚认真地看着他：“你想要离开吗？”
伊万犹豫了一下，但身体首先下意识做出了反应。他点了点头：“我一直想逃走……如果能和伊留沙在一起就好了。”
伊利亚笑起来。“好孩子。”他伸出手捋了下伊万柔软的短发，“我带你离开。”
连续一个多月，伊利亚都没有再来。他向来这样，有时隔两天就给伊万送些面包；有时却两个星期，也不听窗台的叩声。伊万身上的红肿已经全消下去了。他弯着腰，衬傍晚的光擦斯捷潘的皮鞋，房门突然被“砰”地撞开了。伊利亚裹着风冲进来。“伊万！”他大喊，“跟我走！”
伊万连忙站起来：“伊利亚？……”伊利亚不容他多说，拉着他的胳膊往外冲。但他们仅走出两步就退了回来：斯捷潘正气急败坏地往这边来。伊利亚把伊万护在自己的大衣里贴墙戒备着，听见斯捷潘的喊声：
“伊利亚•布拉金斯基！把我弟弟放下，否则我开枪了！”
伊万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子。伊利亚轻笑着安慰他：“别怕，他这句话是为了吓唬你——其实他早就没子弹了。”他拍拍伊万的肩膀，扭头向外面喊：“这是我弟弟！”说着，示威似的向门外地板上开了一枪，子弹扬起一片灰。果然，斯捷潘的脚步声停了停，似乎在迟疑。但很快又疯狂地向这边跑来。
伊利亚似笑非笑地看了伊万一眼：“我之前可没看出他这么在乎你。”他单手抱住伊万，后退两步：“准备冲了？——抓紧我。”
伊万牢牢地抱着伊利亚的脖子。伊利亚一段短助跑，然后跳了起来——伊万感觉伊利亚的大衣紧贴在自己背上——玻璃和木条碎裂的声音混杂着冷风，他们重重地落在地上。同时，斯捷潘也追了上来，爬上窗台要跳下来。
“……他可真执着。”伊利亚低声抱怨道。他果断地举起枪，另一只手把伊万的脑袋摁到自己怀里——伊万听到斯捷潘痛苦的呻吟声。伊利亚把枪随意地塞回口袋转身：“走。”伊万回头看了一眼，斯捷潘跌倒在屋内没了声音。
“他死了吗？”伊万跟着伊利亚跑出斯捷潘的作坊，两人暂时寻了个地方休息。伊利亚取下手套：“不会，最多丢条胳膊吧——开玩笑的。至少有几个月得在床上躺着，不过够了。”他抬起头看向伊万：“我已经赢了。”
伊万望着伊利亚红色的眼睛。他突然想到那张糖纸。伊万把手伸到口袋里，那片塑料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。他拿出来，像那天一样罩在眼睛上，咧嘴冲着伊利亚笑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