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赛晏赛」自行车
江苏2017高考作文……的一部分
还不成熟的高中生的恋爱x一定程度的OOC注意
赛斯：我拎着棒子上x
晏华：我瞄准1.2s八百里外狙你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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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华看着自己的自行车瘪掉的后轮，面无表情。
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，他回头看，一个棕色的乱毛脑袋出现在车棚门口。是赛斯。见到晏华，赛斯慢下脚步，迅速收起慌张的表情，好像很随意地给他打了个招呼。
“哟华仔，真巧啊……你车胎被人放气了？”
“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。”
赛斯被地上凹凸不平的砖块绊了一下，一个趔趄，在晏华面前站定。
“怎么会呢？我可是遵纪守法的乖学生呢！”
逃课、翻墙、打架、不穿校服的，乖学生？
感受到晏华的目光，赛斯拉了拉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：“我穿着校服呢！”
“不按要求着装，纪律分一样要扣。”不过现在是放学时间，纵然晏华是纪检部部长，也没有在放学后还揪住人不放的理由。“你怎么知道我车胎被放气了？”
“猜的嘛。”赛斯含糊地说，“不过华仔你运气真不错哎，正好我今天带了打气筒，喏，借你用用。”
“谢谢。”晏华接过来，“你下巴上青了一块，和人打架了？”
“没有没有。车棚里太暗了你看错了。”
晏华就不再问，把气筒装好，压了两下，车胎传来嗤嗤的漏气声。
晏华站起来：“看来不是被人拔了气门芯，是直接扎了带。”
赛斯在一旁低骂了一句，转身就走。表情看起来像是又要找人打架。
晏华叫住他：“我去修车，和你顺路。一起走？”
赛斯脚尖一转：“好呀！”
严格得出了名的纪检部部长，和不良也出了名的问题学生，并排走在路上。
晏华推着瘪了轮的自行车，面色平静。赛斯胳膊夹着他的交通工具滑板，手里还拿着个路边买的甜筒，一边走一边舔。
不得不说，这样的组合有些出人意料，却又在意料之中。
要说整个交界高中，不畏惧晏华锐利的目光、不屈从于纪检部部长的严厉教育训话的人，可能只有赛斯一个。
一群不良少年里，他不是最恶劣的那个，却一定是最皮的。
某次午间巡查时，晏华看到赛斯坐在学校外墙上，两条腿悬空着一晃一晃。
晏华正要把赛斯的名字记下来，赛斯也发现了他，迅速从墙上跳下来：“哎哎，我可没翻墙——我只是坐在上面，又没翻过去，华仔你不能这么记的！”
真是诡辩，谁看不出来你正准备翻过去？不过晏华还是给了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，没记他的名字。
又一个下午，晏华在小树林里发现了睡觉的赛斯。
赛斯揉着眼睛坐起来：“没想到撸着猫睡着了……嗯？现在几点了？”
“下午第一节课已经下课了。你旷课了。”
赛斯在口袋里一番摸索，找出一个皱巴巴的小纸片：“还好我还留着上次剩下的请假条……华仔你等等啊。”
然后他就在晏华眼皮子底下，摸出笔现写了一张假条。
……
诸如此类的事情数不胜数，赛斯每次都能巧妙地规避处分。
唯一一次他离处分最近，是因为打架斗殴。但最后查明起因是对方欺凌同学。就只对赛斯进行口头批评了事。
不过这家伙虽然整天在被处分的边界线上蹦哒，却从没惹出什么大乱子。所以晏华也没有把他拎起来洗涮。就任由他这么逍遥着。
毕竟剥开调皮捣蛋的外衣，他本质上也不过是个活泼又善良的高中生而已。
赛斯察觉到晏华的视线，他一歪头：“嗯？华仔你是不是也想吃冰淇淋？”
他殷勤地把手里这支甜筒送到晏华嘴边，一不小心就让奶油戳上了晏华的下巴。
“噗……抱歉抱歉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晏华抹掉下巴上融化的奶油，看着憋笑的赛斯，倒是什么也没说。
少年人的心思还是过于单纯。像是那个特意准备的气筒，即使藏在背包里，也有一截顶着帆布的一角，露出一个鲜明的轮廓。
晏华请了小半节晚自习的假，早早地来到车棚。
远远地，他就看到车棚里有个人影。走近了发现是赛斯，正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。
赛斯也看到他了，有点慌乱地站起来：“华仔？你这是要逃课啊？”
“我请假了。你才是在逃课。”晏华按住准备开溜的赛斯的肩膀，“等人啊？我也一起等。”
赛斯蔫了，哼哼唧唧重新坐回去。
过了一会，他小声说：“华仔你这性格太招仇恨了。”
晏华看一眼他：“我知道。”
喜欢他的人喜欢得不得了。讨厌他的人也恨得牙痒痒，却又不敢正面挑战，只会偷偷扎车轮子。
第一次被拔了气门芯。赛斯发现了，一边感慨晏华这是被哪个混小子打击报复了，一边帮忙给重新打了气。
第二天又被拔了。依然是赛斯做好事不留名。
第三天赛斯堵到那几个学生。几个人打了一架，对方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第四天这几个学生在上课时间跑来，报复性地直接扎破了车胎。
晏华在门卫室调了监控，把这几个人全部记了下来。尤其是那个一拳垒到赛斯下巴上的，晏华在他名字上画了个圈。
两个人在车棚等了一会儿，果然有几个人过来了。但是他们一看到晏华和赛斯，立即就跑了。
“不用追了。我调过监控，都记下来了。”
赛斯刚站起来，听了这话，蛮惊诧地看向晏华：“那你还来这儿干嘛？”
“不然让你再和他们打一架？”晏华嘴角一扬，“这几个人昨天不只扎了我的车，还扎了其他好几个同学的车。性质恶劣，得严肃处理——处理到他们再也不敢犯为止。”
人见人怕的纪检部部长，果然名不虚传。赛斯心想，对比来看，自己实在是个和平主义者。
“不过你今天逃课这件事……”
赛斯警惕起来，他开始盘算着怎么溜走。
“——事出有因，我就不追究了。”晏华伸出手，在赛斯惊讶的注视下，轻轻揉了一下赛斯的下巴：“去吃甜品，一起走？”
